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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這男人,一直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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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反將陌宛抱住,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大過年的,陌宛會過來醫院看望。

其實,這過去的兩個多月以來,她也曾經來過幾次,但畢竟這大過年的,誰都不願意到醫院這種地方來,再說了,景卿和陌宛每當新年,都要回陌宛家一趟的,而上次通話時陌宛還曾告訴過她,今年的新年,景卿是打算再一次帶陌宛回家。

也不知道,今年回去景卿的家的情況,又會是怎麽樣。

她看了眼笑得燦爛的陌宛,以往老跟在陌宛身邊的景卿今個兒是不知所蹤了,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逼。

然而,從陌宛的臉上,似乎並沒能發現什麽。但了解她的容淺卻知道,這個小妮子向來都是習慣將自己的真正的心情隱藏。

別看陌宛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實她的內心還是挺柔軟的紱。

她狐疑地看著她,陌宛避開了她的眼,將帶來的禮物拿給了她。

“這是我媽讓我特地帶過來,她本來還在家裏盼著你能過去呢,可是我告訴她,你有事兒,然後她就叮囑我一定要跟你說,讓你下次過去玩,她給你做好吃的。”

說著,她笑了笑。

“你瞧,我媽是寵你還比較多呢!簡直就是將你當成了她自己的女兒!”

從跟陌宛認識以後開始,她就經常會去陌宛家玩,跟陌母更是熟悉的很。容淺想了想,每年她都會過去一趟,但今年沒去成,確實挺抱歉的,便應了一聲,尋思著哪天抽空就去陌宛家走一走。

將禮物交給她以後,陌宛就往裏面走。

她先跟坐在床上的楚奚打了一聲招呼,隨後,環視了一周,沒有看見自己期待的那抹身影。

容淺知道她在找什麽,將禮物放在一邊才緩慢地開口。

“小米粒沒有過來,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就讓月嫂在家裏照顧著。”

她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也不打算跟楚奚交談些什麽,徑自就拿起了旁邊的遙控器將電視機打開。

電視內正放映著新年特別節目,她邊看著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容淺拿起了蘋果,無視男人哀怨的目光,開始給陌宛削蘋果。

她削好了蘋果,還特地切開,用牙簽插好,遞給了陌宛。

陌宛道了聲謝,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直到蘋果吃完了,電視節目也完了,陌宛仍是不停地轉臺,打算看別的節目。

到了半途,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扭過頭來望著容淺。

“淺淺,我們到外面聊一下唄!”

容淺默了一下,首先站起身來。

兩人走向了門口,臨出門前,陌宛還回過頭望向了楚奚。

“二少,你不會做一些偷聽之類的小人行為對吧?”

楚奚本來還打算等她們出去以後就下床去偷聽她們到底想要聊些什麽,沒想,還沒來得及做呢,就被逮了個正著。

沒有辦法,他唯有清咳了一聲,面容有些扭曲。

“當……當然不會。”

“那就好。”

陌宛說完這話,才拉開了門走出去。

剩下來的楚奚顯得有些無奈,她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他理所當然也就不能去幹了。

雖然,他的確很想知道她們兩個人到底要談些什麽。

容淺和陌宛就在外頭病房附設的休息室內,兩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剛開始的時候,陌宛是沈默著的,直到良久以後,才忍不住開口。

“淺淺,楚奚住院都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兩個多月以來,你都陪在他的身邊,難道,你是打算重新跟他在一起嗎?”

容淺擡眸看了她一眼。

其實,她也沒想要隱瞞陌宛,再說了,之前跟楚奚也已經說了,在他痊愈以後,她就會離開。

這樣的一個念頭,她直到現在都仍然沒有打消。

“等到楚奚出院,我就會走了。”

陌宛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試探性地詢問。

“那麽,你這是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了嗎?”

她沒有吭聲,陌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想來也是,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這兩個人之間早就回不去了,雖然以前的很多傷害都是有原因的,那都是以保護為名的傷害。但是,傷害就是傷害,怎樣都無法抹去,就算能說服別人,也不見得能說服自己。

這種痛,這種糾結,就只有女人自己才懂。

所以,她是懂得容淺的,對於她的決定,她也是讚成的。

陌宛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來,然後,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淺淺,沒關系,這天下間又不是只有楚奚一個男人,好男人多得是!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滿街跑!等楚奚痊愈了,你離開他了,我就給你介紹好男人!保證能找到一個對你好的男人!”

她是拍著胸口保證,容淺禁不住笑出聲來。

“好,那我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

她是滿懷自信,雖然容淺是結過婚,還帶著一個孩子,但那又怎麽樣?她家的容淺貌好身材好,既聰明又溫婉,以前追她的男人是前撲後繼的,她就不信,她會找不到一個比楚奚更好的男人配她。

容淺看著她的臉,遲疑了良久,小心翼翼地開口。

“陌宛,你今天新年不是說要跟景卿再回他家嗎?結果怎麽樣?”

她在問這麽一個問題的時候,心情是忐忑的。

之前還在讀書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已經開始交往了,有一次陌宛喝得爛醉,結果被景卿的母親撞了個正著。自此以後,就甚為不喜陌宛。每一次景卿帶陌宛回家,陌宛得到的,都是冷對待。

恐怕,今年也是一樣吧?不然的話,那個常年跟在陌宛身後的景卿,不可能不出現的。

聽見她的話,陌宛不自覺地沈默了下來。

看見這番光景,容淺蹙緊了眉頭。

陌宛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手,想起了在景家所受到的對待,心就在隱隱作疼。

她跟景卿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但是,時間越長,她就越發疑惑,到底自己應不應該跟景卿在一起。

她跟景卿的背景本就天壤之別,再加上景卿的母親不喜歡她,這麽多年來,這段戀情一直走得很辛苦。

她時常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跟他結束。

但是,太多的不舍,也是因為曾經太愛,讓她一直不敢放開手。

她無法想象,倘若有一天,景卿不再在她的身邊,那麽她得怎麽過下去。

她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頭,隨後,對著容淺苦笑出聲。

“淺淺,我……我逃出來了。這一次,我跟他回去之前,我就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我知道他媽媽不喜歡我,這麽多年來,我也努力了很多次,但是,原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可她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一次回去,並不止只有他們兩老,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媽媽擅自給景卿準備了一門婚事,就連婚期都定下來了,而那個女人,已經在景家住了好一段日子了。”

這是容淺怎麽都沒想到的。

她原以為,定是景家的人又為難她了,可是沒想,竟是這麽的一件糟糕事。

試問,這樣的事,換著是哪個女人能夠接受得了?

明明是自己的男朋友,卻與另一個女人有了婚期,大概,除了狼狽逃離,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吧?

容淺立即就將她抱住。

她企圖幫景卿辯護。

“這是他媽媽擅自決定的,也就是說景卿並不知情,你要相信景卿,他那麽愛你,絕對不可能跟別的女人結婚的。如果他會跟別的女人結婚,那他為什麽還要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你要相信他……”

陌宛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一個勁地哭。

回到自己的家的時候,在父母面前,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唯有現在跟容淺在一起了,她才能發洩憋了許久的情緒。

那一天,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不光光是如此的婚事,還有,景母對那個女人的親昵。

她當真覺得,這段戀情,她走得好累。

陌宛哭了很久,容淺不斷地安慰著她,不時會幫她抹去眼淚。

楚奚在病房內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從那兩個女人出去開始,已經過去了好幾個鐘頭了,卻仍然沒見她們回來,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聊些什麽,為什麽能聊這麽久。

他的註意力都不在電視節目上,他時不時會轉眸看向了門口方向,好幾次都想拿出手機給容淺打電話,可每次拿起沒一會兒便又放下了。

他就只能像現在這樣等待,就怕他太過纏人,容淺又會嫌棄他。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那扇被他幾乎盯出洞來的房門才終於被推開。

容淺緩步走了進來,在她的背後,已然不見了陌宛的身影,想來,她應該是在談完話以後就將陌宛給送走了。

他留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紅,看上去就好像哭過一樣。

他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淺淺,”他難免有些緊張,“你怎麽哭了?”

容淺在旁邊的長沙發上坐了下來,方才跟陌宛談話的時候,她是忍不住跟陌宛一起抱頭痛哭。

她擡起手腕,擦了擦眼角,聲音仍然有幾分沙啞。

“沒事。”

即便她都這麽說了,但是,他還是沒辦法放心。他好幾次都想問出口,但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容淺坐在沙發上,疲憊地闔上眼。

想起方才,陌宛走之前的那一臉落寞,她就尤為的心

疼。

她是看著景卿和陌宛一路走過來的人,她比其他人都更希望這兩個人能得到幸福。

可是現在很顯然的,現實是殘酷的。

她嘆息,睜開眼的瞬間,不自覺地對上了楚奚關懷的眼。

她突然覺得有些慌亂,連忙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我去找醫生!”

說著,也不等楚奚反應過來,就徑自走了出去。

當合上門以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她是愈發覺得自己沒辦法面對楚奚,以前還好,現在知道了他的那些原因,便總覺得,他現在是比以前更加地急迫。

他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但是,她卻是無法勸服自己。

她靠著門板,身子是始終沒能放松。

……

這之後的日子,陌宛偶爾會過來,有時候一呆就是一下午。

可是,在她的身後,卻不再跟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想向陌宛詢問她和景卿之間到底怎麽樣了,但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問出口。她怕觸到了陌宛心底的那道傷口,就唯有繼續地保持沈默。

年後,持續好一段日子的大雪終於停下來了。

由於容沫蘭在新年期間並沒有回去邑洲,因此,這個新年她是在療養院與容寇北一起度過的。兩兄妹已經很多年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起過年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就連容沫蘭的丈夫也特別趕了過來。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姑丈,姑丈是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一臉的正氣,卻是異常的溫柔。當然,他的這種溫柔,只給容沫蘭一人。

從容沫蘭的笑靨中,她可以知道,這些年,雖然活得狼狽,但容沫蘭卻是過得極為幸福。

起碼,有這樣深愛著自己的丈夫陪在身邊。

容沫蘭是留在雙城過年了,但她聽聞,傅臻卻是特地回了邑洲一趟。

年後容沫蘭決定要回去邑洲,傅臻趕了回來,與兩人一起到醫院來告別。

容沫蘭面露笑容,許是經過了這麽多的事,當年的心結也已經解開了,她的心情是尤為的好。

她牽起了容淺的笑,眼溢慈愛。

“淺淺,我回去邑洲以後,隨時歡迎你過來邑洲玩,我女兒瑩瑩也說了,要你記得過去,她想見見你。但她今年學校那邊還有很多的報告沒有交,才沒有辦法親自過來。關於這事,她沒少在電話裏跟我嘮叨呢!”

容淺點了點頭。

“等過段時間,我就去邑洲找姑姑。”

容沫蘭笑了笑,看了眼旁邊的楚奚,到底,還是沒有說些什麽。

臨走前,容淺趁著姑丈不註意,在容沫蘭的耳邊輕聲地問了一句。

“姑姑,你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容沫蘭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她的神色有些恍惚,其實,她仍然記得與楚師源當年的往事,但是,那畢竟已經過去了,人啊,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應該往前看,不能總回顧過往,那只是懦弱的表現。

曾經有過那麽的一句話。

總想念過去的人,便是現在過得不好的人。

她不願意當那個現在過得不好的人,所以,她不會再去想過去的事。

有時候,就應該懂得放下,不再記起過去,不再為難自己。

因此,她只是搖了搖頭。

“淺淺,或許我以前曾經怨恨過楚師源,但是如今我不會再怨恨他了,我反倒是很感激他,感激他曾經那樣的傷害過我,就是因為那些傷害,我才懂得了成長。我很感恩,感恩我現在身邊有一個願意將我看作生命的男人。”

她看向了不遠處的丈夫,那雙眼裏,滿滿都是愛意。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很簡單的,只是人把這些事想得太覆雜罷了。人的一生生命很短暫,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有那麽多的時間憎恨,還不如用這些時間來學會感謝,因為感激,往往比憎恨還要來得困難。求的,不過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長長久久,生而育女,然後,直至白頭,直至兩人被死亡所分開。”

容淺望了過去,姑丈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那雙眼睛裏,就只看得見容沫蘭一個人。

那樣的專註,那樣的目不斜視。

相反的,在病床的那一邊,兩個年輕男人的氣氛卻顯得有些怪異。

楚奚半坐在床上,傅臻雙手插在褲袋內,懶懶地掃了他一眼。

“怎麽這一臉的苦瓜樣?還沒能成功將你老婆拐回去麽?”

楚奚狠瞪了他一眼,這個人,當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他越是沈默,傅臻臉上的笑便越是明顯。

“我瞧你這樣,該不會是打算繼續住在醫院吧?明明背後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卻仍然賴在醫院不走,你應該收買了不少的醫生護

士吧?”

“要你管。”

男人的口氣不是很好,顯然是他踩到了自己的那個雷點。

傅臻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剛準備轉過身,就聽見了他在說話。

“傅臻,你丫的又跟你家裏那個吵架了吧?”

傅臻的後背一僵,然而,回過頭來,臉上卻是一貫的輕佻。

“你在說什麽?我又怎麽可能跟我老婆吵架?”

楚奚搖了搖頭,他認識傅臻已經好些年了,自然也知道他的那點鳥事。

只是很多時候,他都想不明白,傅臻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的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擡眸看著傅臻。

“你也該認清自己到底要選擇誰了吧?若是不愛她,那麽,就放開手讓她走吧!你這樣跟她糾纏著,她終有一天會離開你的。”

傅臻沈默了良久,才緩慢地開口。

“她不可能會離開我的,她就算能狠下心腸離開我,但也不可能會狠下心腸離開孩子。孩子就是她的命,我當初之所以要孩子,就是為了綁住她。”

楚奚只能一再地搖頭。

“你這樣,只會把她推得更遠吧?你總不能一輩子都養著那個女人,這樣的事情,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了。”

傅臻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他自己並沒有做錯,所以,他一輩子都不會認錯。

楚奚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便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等到他們一行人走出了病房,隨即,整間病房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容淺想起了什麽,轉眸看向了楚奚。

“對了,有一件事一直都忘記問你了。”

她頓了頓,接著往下說。

“我聽說,爸……其實就是想要我姑姑當年帶走的犯罪證據,那麽,現在那光碟呢?在哪裏?”

楚奚往後靠了靠,瞇起了眼慢吞吞地吭聲。

“在倉庫的時候,你姑姑就將那光碟給爸了。”

她一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那時候給的不是假的嗎?”

楚奚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

“怎麽可能是假的?你姑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徹底解決掉她和爸之間的事,所以,不可能是拿假光碟的。那一場大火雖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不得不說,那場大火將光碟給燒了,爸和你姑姑之間,也算是這樣了。”

容淺沒有說話。

她原本以為,容沫蘭當時交出來的,只是假的,但如今看來,容沫蘭是當真要跟楚師源且得幹幹凈凈。

這樣,也挺好的。

先不說楚師源現在癱瘓在床,容沫蘭和他之間,畢竟已經隔了那麽多年,總是這樣糾纏不清,也不是一件好事。倒不如像現在這樣,斷得徹底,往後不再有任何的糾葛。

她擡起頭,看見楚奚坐在那裏,心裏難免有些疑惑。

都過去三個月了,新年時,她就曾經去找過醫生,那時候醫生也告訴她,說楚奚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再過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而如今,半個月的時間是過去了,但是看著楚奚的模樣,似乎仍是跟之前一樣。

難道,醫生騙她了嗎?這不可能啊!

再嚴重的傷,經過三個月的調理,也該好全了,更別說,楚奚還是一個年輕的大男人,身體覆原的能力自然是好得很的。

如此一想,她就不由得皺起了柳眉。

難不成,這個男人是故意而為之的?

她突然想起了幾個月以前,她曾經跟楚奚說過,她會照顧到他痊愈出院為止。

莫非,他一直在裝?

若真是這樣,她可饒不了他。

腦子裏精光一閃,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萌生了一計。

她理所當然不會直接去問他是不是在裝,就算她問出口了,他也不會如實回答她的,還不如用計試探一下。

她也沒有遲疑,對著楚奚開口。

“我先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男人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拉開門走了出去,在外頭隨意地找了一個護士,在護士的耳邊叮囑了幾句,隨後,便躲在了病房的附近。

她在等,等那個男人的反應。

果然沒等多久,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快速地閃出了病房,那矯健的身姿,那利落的舉動,哪有一點仍然傷口未愈的痕跡?

當真是如她所料啊!

那廂,本在病房內等候的楚奚,在護士跑進來告訴他,方才見到一群黑衣人將容淺給綁走了,立即便按耐不住了,也顧不得自己仍在裝病,掀開被子飛奔了出來。

可是,他一走出來,哪能見到半點的黑衣人的影子?

他頓住腳步,看著容淺從角落裏走出來,那臉上,帶

著一抹虛偽的笑。

那笑,讓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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